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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的個性形成
提起李白,對于每一個中國人來說都并不生疏,從小我們就讀著他的詩歌長大,他的生死及其不平凡的經(jīng)歷,都給人留下了疑問和話題。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李白的個性形成,僅供參考,歡迎大家閱讀。
李白的個性形成
在盛唐詩人中,李白是個性非常鮮明的一位;在盛唐詩壇上,李白詩歌藝術(shù)的獨特性是顯而易見的,也是獨一無二的?梢哉f,作為文學史上高標獨舉的大詩人,后世景仰的天才作家,人們最為欣賞的正是李白創(chuàng)作中所體現(xiàn)出來的個性風采。李白詩歌所體現(xiàn)的獨特藝術(shù)魅力是其鮮明個性的外化。因此,探究李白個性的形成有助于我們更好地理解他的詩歌創(chuàng)作,理解李白創(chuàng)作風格的多樣性和復雜性。
應(yīng)該說一個偉大作家的個性形成包含著時代的、歷史的、家庭的、自身后天培養(yǎng)等諸多因素,這也就決定了偉大作家個性的多緣性和復雜性,李白正是如此。但在李白的各種個性之中,占其主導的有三個方面,即自信豪邁、自然天真、自我張揚。這三個方面相輔相成,相得益彰,共同構(gòu)成一個有機的整體,使得李白的文學創(chuàng)作呈現(xiàn)出獨特的藝術(shù)魅力。
(一)自信豪邁
李白是中國文學史上極有才氣的一位詩人。在唐代眾多的詩人中,他尤其顯得卓犖不群,無與倫比。分析李白的詩歌,我們不難看出,他自始至終都流露出一種自信豪邁的氣質(zhì)。其表現(xiàn)為對自己的積極態(tài)度,表現(xiàn)為對自己能力的充分認識,表現(xiàn)為強烈的英雄主義精神。李白這種個性方面的形成與他生活的社會、家庭環(huán)境、幼學以及自身獨特的資質(zhì)密不可分。
1、盛唐文化的產(chǎn)物
李白的英雄氣質(zhì)源于他生活的時代。盛唐時期的強大國力對士人心靈的感召,最重要的是造就了一代文人開闊的襟懷和宏大的抱負以及對國運前程的堅定信念。他們面對盛世油然而生“公侯皆我輩”的宏愿,正如李白詩云:“群才屬休明,乘運共躍鱗。文質(zhì)相炳煥,眾星羅秋旻。”(李白《古風》一)可以說,這是一個充滿著霸氣和英雄意識的時代。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有著與生俱來的沖天豪氣和骨子里的自信自傲。有人說:“李白的魅力,就是盛唐的魅力!边@是因為在李白身上集中體現(xiàn)了盛唐的時代精神,即唐人所獨有的英雄主義精神。李白為實現(xiàn)他的英雄抱負“仗劍去國,辭親遠游”(《寄崔侍御》),他要充分發(fā)揮自己的才智,做一番安邦定國的宏圖偉業(yè),使得“寰區(qū)大定,?h清一”(《代壽山答孟少府移文書》);他確信“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行路難》);他堅信“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將進酒》);他深信“東山高臥時起來,欲濟蒼生未應(yīng)晚”(《梁園吟》)。時代的孕育讓李白唱出了地道的大唐帝國的盛世之音。
2、家庭環(huán)境的影響
李白的身世一直以來是學者們爭論的焦點。如果拋開各種爭執(zhí),我們認真地去追尋的話,就不難發(fā)現(xiàn)其幼年的家庭環(huán)境對他的個性形成的影響。李白在詩文中曾經(jīng)透露過:“白本隴西布衣,流落楚漢!(《與韓荊州書》)“白本家金陵,世為右姓,遭沮渠蒙遜難,奔流咸陽,因官寓家,少長江漢!(《與安州裴長史書》)從李白的自述中我們可以看到李白出生在隴西,后來隨父親遷回巴蜀。隴西和巴蜀地域的豪邁氣息也深深影響著李白。李白的幼年在蜀地度過,蜀中是一個有著任俠風氣的地方,俠士風概對李白有著深刻的影響。劉全白在《唐故翰林學士李君碣記》說他“少任俠,不事產(chǎn)業(yè),名聞京師”。他自己也說:“結(jié)法未識事,所交盡豪雄,……托身白刃里,殺人紅塵中!(《贈從兄襄陽少府皓》)。李白對游俠的豪縱、復仇、重然諾、輕生死,十分傾慕并身體力行之:“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氯恢Z,五岳倒為輕!v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jīng)!”(《俠客行》)李白的任狹風概也受到了其父親的影響。據(jù)傳在李白后人李陽冰的《草堂集序》中記載這樣一則材料:“神龍初,潛還廣漢,因僑為郡人。父客,以逋其邑,遂以客為名。高臥云林,不求祿仕!睆倪@則材料中我們可以看出李白繼承了他父親的那種任狹之氣。李白之所以崇信任俠實際上是對俠士行為本身所具有的英雄氣概的一種認可和效仿。這突出地表現(xiàn)在李白的政治思想上,即李白追求的是一舉而建奇功,“懷經(jīng)濟之才,抗巢由之節(jié),文可以變風俗,學可以究天人”(《為宋中丞自薦表》)“不然拂劍起,沙漠收奇勛”(《贈何七判官》)的英雄壯舉,這種偉大的政治理想也是他的父親所寄予其殷切希望的。除此之外,其父“高臥云林,不求祿仕”,因此就有時間把各種知識傳授給李白,使得他儒墨道法,諸子百家,詩詞歌賦,奇聞逸事以至古往今來的知識無所不學。從他少年的家教中,他夯實的知識基礎(chǔ),認知能力,接人待物的風度,自信的個性形成受到了重要的影響。
3、儒家思想的激勵
李白的儒家思想主要體現(xiàn)在儒家最可貴的那部分,即積極入世,追求建功立業(yè)。他始終以“經(jīng)濟”、“經(jīng)綸”、“濟世”、“濟時”自負,而且用不同的方法積極實現(xiàn)這些政治理想.儒家的“達則兼善天下”在李白心中留下了很深的烙印。他自幼誦讀詩書,觀覽百家,“常橫經(jīng)借書,制作不倦”(《上安州裴長史書》),對軒轅以來的歷史,也非常熟悉。李白很早就立下了建功立業(yè)、治國安邦之志,他高唱:“以為士生則;∨钍福浜跛姆,故知大丈夫必有四方之志!(《上安州裴長史書》)而且一直渴望“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蒼!(《行路難》),希冀在轟轟烈烈的政治生活中建立殊勛。李白對自己在政治生活上的極大期望,正是儒家所提倡的熱情而執(zhí)著的入世精神。正是這種執(zhí)著的濟世熱忱使他自信豪邁,勇于進取,洋溢著濃厚的英雄意識。
(二)自然天真
李白一生陶醉于自然,崇尚天真。正是因為他與自然不棄不離的親近,我們才看到了像《夢游天姥吟留別》、《西岳云臺歌送丹丘子》、《鳴皋歌送岑征君》等名篇,才有了“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和“兩岸青山相對出,孤帆一片日邊來”的千古名句。李白自然天真的個性是他多次游歷,以及受道教思想和魏晉精神影響的必然結(jié)果。
1、多次游歷的陶冶
李白一生的大部分時間是在漫游生活中度過的。他二十五歲時,便“仗劍去國,辭親遠游”,“去國長如不系舟”(《寄崔侍御》)。離家之后,他到處漂流,一直到生命的盡頭——客死于當涂李陽冰處,以漫游終其一生。他的游跡所到之處很廣很遠,“南窮蒼悟,東涉溟!,北抵燕趙,西歷歧邠,至于宛洛、吳越,更是多次重游,名山大川,古跡勝地,無不親臨其境,所謂“偶乘扁舟,一日千里,或遇勝境,終年不移”(范傳正《李公新墓碑》)。在這種漫游生活中,游目騁懷,抒情遣興,產(chǎn)生了眾多流傳千古的瑰麗篇章。李白的游歷不僅極大地豐富了他的創(chuàng)作,更使得他在心靈上追求與自然的和諧統(tǒng)一。“五岳尋仙不辭遠,一生好入名山游”(《廬山謠寄盧侍御虛舟》)的李白對山川美景有著特殊的感情,長江、黃河、峨眉、廬山、天姥、天門,所到未到的名山大川無一不被他攝入筆端。
2、道教思想的影響
李白出生在一個富有的、有文化教養(yǎng)的家庭。他“五歲誦六甲,十歲觀百家”(《上安州裴長史書》),“十五觀奇書,作賦凌相如”(《贈張相鎬》)!傲住蹦说澜绦g(shù)數(shù),“百家”自然也包括道家的《莊子》。李白早年在家鄉(xiāng)時就與道士交往,訪問道教名山,留下《訪戴天山道士不遇》、《登峨眉山》之類的詩。后來,李白又與道士元丹丘結(jié)識,成為密友。他們游過許多著名道觀,與許多著名道士交往,談玄論禪。天寶三載,李白被賜金放還后,不久就正式加入道教,開始了道徒生涯。李白一生曾經(jīng)歷三次隱逸生活,對道教術(shù)業(yè)修煉傾注了極大的熱情。即使到了晚年還念念不忘“寄言息夫子,歲晚陟方壺”(《流夜郎書懷未息秀才》)求仙訪道幾乎成了他一生的主要活動。我們知道,道教的核心與本質(zhì)在于對生命及自然的熱愛,深受道教思想影響的李白,其個性也必然是親近自然的。
3、魏晉時代精神的影響
中國人主體意識的覺醒在魏晉時代。生活和人格上的自然主義和個性主義,藝術(shù)上的生命意味和宇宙意識,是魏晉時代藝術(shù)精神的集中體現(xiàn)。魏晉之美體現(xiàn)在生活與人格上即是追求個性的藝術(shù)態(tài)度,親和自然的自由精神。在李白身上,魏晉的主體精神在生活中和人格上都有充分體現(xiàn),在藝術(shù)上又多方面地體現(xiàn)出自由解放的審美精神。這些主要體現(xiàn)在李白的仙游之作中。它們繼承了魏晉的人生態(tài)度,表現(xiàn)出對生命和自我價值的肯定和超越人生束縛的心靈遨游。如“朝飲潁川之清流,暮還嵩岑之紫煙,三十六峰常周旋。常周旋,躡星虹,身騎飛龍耳生風。我知爾游心無窮!(《元丹丘歌》)同時,李白表現(xiàn)出對把握現(xiàn)實的生命意義的感悟,對生命賦予自然永恒存在的真誠呼喚:“白日與明月,晝夜尚不閑。況爾悠悠人,安得久世間。傳聞海水上,乃有蓬萊山。玉樹生綠葉,靈芝每登攀。一食駐玄發(fā),再食留紅顏。吾欲從此去,去之無時還!(《雜詩》)
(三)自我張揚
李白是一個有強烈自我意識的人。他與時不合的孤傲生性,體現(xiàn)了與流俗的齟齬和超脫,其透溢著鮮明個性的詩歌創(chuàng)作,正是這種獨具個性的自我特征的明證。
1、對各家思想的超越
從李白所接受的各種思想中,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一個共同的東西,即李白對自我、個體的看重。他受到了儒、道、俠、縱橫等諸家的影響,但是他的思想又不屬于某一家,而更多的是對它們的超越,形成了獨特的對自我個性的張揚。儒家將其注重個體的思想特征納入人格修養(yǎng)之中,道家將其納入個性自由之中,縱橫、任俠將其納入個人英雄主義之中……實際上,李白對個體的看重遠不是上述諸家所能包括的。李白的個體精神是自我張揚的,它區(qū)別于儒家的,在于個體對李白來說是最終的目的,而對儒家來說只是手段;區(qū)別于道家的,在于李白的個體是外向的、張揚的,是與政治緊密聯(lián)系的,道家則是回避政治的;至于縱橫、任俠等不過是李白發(fā)揚個體精神的方式。
2、以自我為中心的思想意識
對自我個體的看重,貫穿在李白的各種思想因素中,可以說起到了統(tǒng)攝的作用。這事實上就是一種自我中心意識:即思想行為的動機是立足于自我,以自我為本位;思想行為的目的是自我精神的發(fā)揚,以自我為歸宿。從某種程度上說這是一種對生命的認知,對個體生命的充分尊重。從他的詩歌中,我們可以聽到一個奮力拼搏者的巨聲怒吼,可以看到一個性格鮮明的自我形象!按簌i一日隨風起,摶搖直上九萬里!(《上李邕》)表現(xiàn)了李白的宏大志向,他得意時就宣稱“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南陵別兒童入京》)失意了就大呼“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行路難》)遭受打擊時就堅信“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將進酒》)追求逍遙時就表示“吾將囊括大塊,浩然與溟涬同科!(《日出入行》)處處有著強烈的自我色彩,噴發(fā)著強烈的個性。
關(guān)于李白簡介
李白(701~762),字太白,號青蓮居士。祖籍隴西成紀(今甘肅省秦安縣),先世隋時因罪流徙中亞,他出生在安西都護府的碎葉城(今吉爾吉斯境內(nèi)),五歲時隨父遷居綿州彰明縣(今四川省江油縣)的青蓮鄉(xiāng)。他在少年時期即“觀百家”,作詩賦,學劍術(shù),好游俠。25歲時,抱著“四方之志”,出川東游,“南窮蒼梧,東涉溟!弊阚E遍及大半個中國。天寶初年曾進住長安,供奉翰林,但不久就遭貶去職。
晚年漂泊東南一帶,六十二歲病死在當涂縣令李陽冰家。李白幼時,他的父親對他進行過傳統(tǒng)教育,青年時接觸過道士和縱橫家,也受過儒家的影響,思想比較復雜,這在他的作品中有所反映。
他性格豪邁,渴望建功立業(yè),但對當時的黑暗社會現(xiàn)實極為不滿,他熱愛祖國山川,同情下層人民,蔑視權(quán)貴,但也有一些飲酒求仙、放縱享樂的思想。他的詩現(xiàn)存九百多首,都收在《李太白集》中。在他所有的作品中樂府詩約占四分之一,其代表作為《蜀道難》、《梁父吟》等,代表了其浪漫主義詩歌的最高成就。
李白也是五七言絕句的圣手。五絕含蓄、深遠,只有王維可以相比;七絕則韻味醇美,音節(jié)和諧流暢,感情真率,語言生動,真正做到了他自己所標舉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標準,和王昌齡的七絕,被評為有唐三百年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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