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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女抒情散文
黃昏漸漸的睡著了,暮色籠罩了這整個城市。
可她知道。她究終是不能的,不能在她的生命留下些什么?伤転榇俗鲂┦裁茨?
在有一段時間里總覺得一個女人最美好的時光是從三十歲開始。在三十的年華里蘊含著一個女子從女孩到母親的歷程。三十年的歲月里給予了她安靜、睿智、釋然和篤定。
那么,她想在她三十的芳華里也必定是如此吧。
那時的她在冬天里經(jīng)常穿著一身的休閑裝和跑鞋。夏天穿著筆直的襯衣和牛仔褲,半扎的頭發(fā)和高跟鞋。堅韌有力的腳步穿梭那個小縣城或是小鎮(zhèn)上。臉帶著微笑井然有序地購買著家里所需的日用品。但除了購買所需的日用品之外她經(jīng)常性看得最多的就是餐具,成套的帶著淺色花的餐具。
我想,在三十的年華里大多數(shù)女人都會有這么一個夢想吧。在她寬或不寬敞的廚房里為自己愛的和愛她的人,還有她們的孩子靜靜地做上一餐豐盛的晚餐。
后來,在一家餐具店里她也買上了兩套。在一些特定的日子里她會用那兩套餐具精心準(zhǔn)備一桌美餐,而她的孩子們總會調(diào)皮地圍在桌子邊一邊吵鬧一邊等著她們的媽媽宣布就餐開始。
日子就這樣的靜安其里。
然而,漸漸的這一切美好和溫馨的畫面都已經(jīng)模糊和遠去。
就如三十年華般。
三十的年華在十年的光陰里如清晨。
而清晨是黑夜被陽光叫醒的一場夢。
一場不能繼續(xù)做下去美好但并不奢侈的夢。
那天,在電話里她跟她她要走了。
她閉上眼睛盡量不讓淚水流出來。她問她,你要去哪?
那里不是她的故鄉(xiāng),那里面有她認識的人,但那是她不能獨自生活的地方。
她的故鄉(xiāng)應(yīng)該是在很遠的很遠處。在小溪旁,在流水邊。那里才是她的家里。她曾經(jīng)生活過,對其寄予美好期望的家。
或者她的故鄉(xiāng)在很遠的很遠的海邊。家的門前是一畝很凹進去很深的田地,到了夏天那里集滿了雨水。而路卻不是我們平時所看見鄉(xiāng)村的泥巴路,它像沙灘,柔軟而艱難。路的兩邊長滿了比人還高的仙人掌,到季節(jié)的時候會開滿了花,延著那條小路一直到海邊。
夏天的時候她會跟著父親出海打魚,日出而作,日落而夕。
后來,她去了另外一個地方。那里沒有海,沒有沙灘,沒有滿路的仙人掌。但那里有她的家。她一個小小的不富裕的家。
后來,她成了幾個孩子的母親。
再后來,她的父親在母親節(jié)的那一天走了。
她沒有去送,沒有送帶她出海打魚為生的父親。
因為,她一個人找不到回家的路。
人生總是這樣,輾輾轉(zhuǎn)轉(zhuǎn)。卻轉(zhuǎn)不出這座迷宮。
她也一樣,她掉在她的迷宮里面。
黑暗,安靜和不所知的知足著。
在電話里她跟她說,別回去了,過來跟我住吧。因為她想為她做點什么,但這究終是徒勞的。
她說,不跟你住了。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
是啊!人的本身就是孤獨的。
就算她跟她在一起生活,又能如何呢?她可以照顧她的生活起居,但她幫她看不了路邊的風(fēng)景,看不了她回家的路,看不了這個世界。
就如她三十年華的十年光陰里。瞬間,一切如洪水沒落般掠奪了原本她平靜的生活。一切如埋在土壤里種子般,等待著破土而出。
那天,她跟她掛了電話。
眼前她所經(jīng)歷的這一切似乎過去很遠
而現(xiàn)在的措手不及
未來長河!
你卻不知道要經(jīng)流河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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